小楼月圆

鼠猫赐我以魂,楼诚赐我以神。
诸葛先生粉,沈夜粉,埃尔隆德粉,后荣迷。
为做一个普通本分淡然的近代史学者努力中……划掉,不想做学者了,能读明白书就行……划掉,能看得进去书就行……划掉,能活着就行。

【长评】来自被吞到绝望的我

啊啊啊啊首先恭喜你终于战胜了撸否的屏蔽势力发出来了,其次我才不蠢你蠢,最后谢谢!( •̥́ ˍ •̀ू )得友如你三生有幸长评写得比原文还虐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_(√ ζ ε:)_

瓷玄:

这是一篇玻璃渣吃测(微笑) @小楼月圆


在开始沉重话题之前,先说点儿煞风景的题外话——准备好被破坏气氛了吗——没准备好也来不及了——三德子!是你吗三德子!三德子你终于被生出来了啊!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切入正题了。(微笑)


作为蠢楼大大的好基友,我觉得我有义务向大家科普一下你们的蠢楼大大历来的文风。一言以蔽之就是白砂糖掺玻璃渣,文与文之间的差别呢,取决于白砂糖在玻璃渣中所占比例。如你所见,《老之将至》里,并没有白砂糖(微笑)。


但是我还是要为我的侄子做个辩护,《老之将至》如果按照最初的设定写下去,它只会更虐。因为生活本身一地鸡毛,老去本身是真的会令人恐惧。


然而最终这个艰难生产的孩子呈现出的样子,依然是温柔的,因为蠢楼是温柔的。


文章背景设定在我们父辈所熟知的东北。作为一个四川人,那里的一切都太陌生,然而在那里所发生的一切,在那里努力生活着的人们,其实是每个人所熟悉的样子,是每个人。那么明楼和明诚呢?


明楼和明诚从神坛上走下来,成为“每个人”。


这简直与“白玉堂老了”有异曲同工之妙,一句话就是一把砍(难)刀。


于是我们的蠢楼大大祭出全文第一句“明诚那天起来,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挤了一点泡沫抹上,拿出剃须刀,对着镜子发起了呆。   他要干什么来着?”


熟悉吗?我的曾祖父,有一天让我帮他剃胡子,等我拿着剃须刀走过去,他问我:“我让你干什么来着?”


一个普通的,糊涂了的老人。一个普通的,糊涂了的明诚。


从第一句开始,这就是个一地鸡毛的故事。


明楼和明诚穿着呢子大衣走向明德,带着十里洋场的雾气走进东北,那一刻他们在想些什么我们无从得知,但我确实感受到手足无措——这里处处都不是他们熟悉的样子,口音、工厂、手风琴,大大爷和二大爷。


事实上在这个故事里,所有人统统手足无措,明台面对如山倒的病,明德面对突如其来的姓,明树面对爸妈的争夺,明楼面对卧床的明台,而明诚,明诚面对自己。也许这才是生活本来的面目,琐碎慌乱,不知所措。普通人如蝼蚁,一生被生活摆布,被生存束缚,被一切突如其来的东西打倒。这原本是最正常不过的生活状态了,但它不能被放在这些人身上。


怎么能?那是明家人啊。


明德说:“您说的是,我明家一家没好东西。”


没有牡丹也没有兰草,没有明家香也没有钢琴。手风琴响在大(道)炼(是)钢铁遗留下的灰尘里,“有位姑娘啊,去私会她的情郎”,有位姑娘啊,站在峻峭的岸上。


如同每一个我们,明德与明树在一些蛛丝马迹里发现长辈们当年的浮华风光,然后当做谈资或笑料,不辨真伪也懒得辨真伪,任由那些霁月光风藏在玻璃体浑浊后头,藏在腰椎间盘突出里。藏在喀秋莎的歌声里。


哈,多好笑啊,撩遍上海滩的小少爷,是个瘫子,从蛤蟆上都能剐出油的明秘书长,只拿得出一小皮箱的钱。明家,叱咤上海滩的明家,留不住一个幼童,因为一把水果糖看清一场才子佳人的梦。


没有人记得,也没有人相信,很多很多年前,明楼明诚穿着呢子大衣踏上上海故土,乾坤为之一转。


连明诚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明公馆不记得巴黎里昂不记得伏(这)龙芝不记得76号不记得文(个?)革。他什么都不记得,甚至快要不记得明楼。那么,那么,明诚,到底还在不在呢?


他在不在呢?


那个抱着法棍走过巴黎街道的少年,那个在雪地里眼神坚毅的少年,那个端起枪保卫家国的青年,那个画一幅《家园》的青年,还在不在呢?


明诚,还在不在呢?


遗忘。明镜遗忘了明诚,明台遗忘了明诚,明诚也遗忘了明诚,总有一天,明楼也会遗忘他,那么明诚在哪儿呢?在明德或明树的言语里,充当一个“神秘、有钱、会德语、特别牛逼”的亲戚。充当一个“阿尔海默兹症”患者。


到那时,明楼又在哪里?


到最后,他们变回普通人,老去、死亡、被遗忘。


同一点儿也不像明家人的明德没有什么分别,一样如同蝼蚁,一样一地鸡毛,一样手足无措,毫无还手之力。


唯一不普通的,大概只有爱情。


他们回到上海,他们回到最初,他们回到不普通的那一刻——明楼牵起明诚的手。


这便是蠢楼大大最后的温柔了,如同童话里“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没有人在意婚后会怎样,就如同没有人愿意去想,明公馆变成了什么样,他们要靠什么生活,明楼的头痛病会不会恶化,浩如烟海的老年病,他们会得多少种。


自古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是上苍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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