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月圆

鼠猫赐我以魂,楼诚赐我以神。
诸葛先生粉,沈夜粉,埃尔隆德粉,后荣迷。
为做一个普通本分淡然的近代史学者努力中……划掉,不想做学者了,能读明白书就行……划掉,能看得进去书就行……划掉,能活着就行。

【鼠猫/逍欢】我笑因我喜

#清明#

这猫好大的脾气!

白玉堂说的猫,是真的猫。

春分过后,野猫都有了脾气,成宿成宿在展昭私宅的院子里叫,叫得不是动静,听不下去。
展昭索性抱了被褥去开封府住,留下白玉堂看家。
白玉堂和一众野猫对峙了两三天,终于是被他们闹烦了,捂着耳朵躲去白府。那天刚躺下,院子里竟又传来野猫叫,连带着白福一惊一乍的呵斥声。
白玉堂踢开窗子,冒了个头,野猫瞪着绿油油的眼睛盯着他看。
白福抖着扫帚轰它们。

“去!去!我家爷又不是真耗子!”

白玉堂随手摸了摸,枕边一卷野史杂记,撇出去正中白福后背,白福摸摸半疼不痒的靶心,低着头跑了。

“什么日子了?”

展昭撩衣袍进白府,径直走进白玉堂卧房,解下官帽摆好,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白玉堂躺在床上跷着腿翻书,随口便问。

“清明。”

白玉堂一跃而起。

“清明了?”

夏玉奇又输一局,掀了棋盘。
琅轩老神在在,就手留下一枚棋子在掌心把玩,侧头看窗外春雨如酥,桃红柳绿,又是一年好春景色。

“也不知今年孩子们什么时候上山来。”

“他们爱来不来!”

夏玉奇正在捡拾刚刚被自己掀了一地的棋子,他和琅轩有这个规矩,谁下不下去了,尽管掀,但掀完了要自己收拾。
十次里有十次是夏玉奇。
琅轩也不是百战百胜,但他不掀棋盘,他输了,便笑模样地看着你,温声道,再来一局吧。
于是下一局,他便赢了。
夏玉奇武学精深,棋艺上,总是被套路。
好在琅轩身体不好,也不是那么有精神一连下好几天。
展白二人这日上山来时,两人就没在下棋。
午后琅轩说天气闷热,想要小睡一下,夏玉奇任劳任怨把凉塌搬到院子里,手执蕉叶扇一下一下替他送去徐徐凉风。
琅轩就着这温凉天气,梦会周公去了。
夏玉奇扇了半晌,白玉堂从院外走进来,提着巨阙和包袱,画影被他挂在腰际,随他走路一颠一颠磕他的腿。
白玉堂一边走一边躲,想着腿上定是有了淤青。
展昭不在他身后,也不知去了哪里。
白玉堂看见夏玉奇,将要说话,被师父瞪了一眼。
琅轩翻了个身,面冲外,闲梦未醒。
白玉堂放轻脚步,在院里的石墩上坐下来,看见桌上有茶,倒了一杯喝,又悉数喷了出去。
夏玉奇无声大笑。

那是苦丁茶。

白玉堂掀开壶盖看了一眼什么东西能泡出来这等味道,一眼看完,苦得喉咙发疼。
解开包袱,里面是一包青团,拿起一个吃了想要解解苦,青团太甜茶水太苦,两味一冲,白玉堂捂着嘴找白水喝。
刚出院门就和展昭撞了个正着。
展昭提着两坛桂花酿,一个太白楼食盒,看白玉堂匆匆忙忙跑出院子,在小溪边吐了什么东西,又舀了河水漱口,想不明白出了什么事,迈步走进院中时,正赶上琅轩午睡将起。

一场好梦。

琅轩坐起来,看见自己的徒弟,精神饱满心情舒畅,叫了一声徒儿,除了展昭的应答外还多了一声有气无力的回应。
白玉堂狼狈地回得院中,夏玉奇埋着头笑得肩膀耸动。

于是师徒俩这就打将起来。

展昭帮着师父把酒菜碗筷布置好,两人坐下举杯对饮。
展昭道。

“再晚些可就没东西吃了!”

一阵劲风过,白玉堂坐在了展昭身边,头上还有没摘下去的深冬落叶,展昭用筷子帮他挑了,忽然就想到这耗子乳母的一句话。

“披头散发,像个疯子。”

白玉堂正喝酒,桃花眼尾一翘。

“那也是跟他夏玉奇学的。”

夏玉奇夹下山笋炖鸡的腿肉放在琅轩碗里,头也不抬地答道。

“饭后我们再比过。”

“好!”

琅轩就着一杯花酿吃下半个青团,忽然笑道。

“春来野猫兴致盎然,你们又是何故?”

展昭回师父:“被猫追的。”

#春分#
#逍欢#

李寻欢趁着杨逍午睡,在他鬓边簪了一朵玉兰花。

坐忘峰常年积雪,就有那么一两处挨着温泉的地方能开出几丛柔柔弱弱的花来,开便开,开得不情不愿,不死不活,垂着头拢着瓣,一点生气都没有。
李寻欢泡在温泉里看了小半天,穿衣服下山买花去了。

温泉是杨逍挖的。
老大夫看一回病脸色平缓一些,啧啧称奇,直念叨李寻欢这样半截身子入土一只脚跨过了鬼门关的痨病鬼都能被杨逍拽回来,了不起了不起,要是能再泡泡温泉养养精神,就和常人无二了。
李寻欢觉得这老东西越来越无理取闹,以前不过是要些珍奇补品让他吃,现在居然要弄什么温泉。
刚想跟杨逍说算了,一转头那人已经扛着铁锹出了门。
老大夫捏着白胡子硬生生把一张慈眉善目的脸笑得不可言说。

了不得呦了不得。

杨逍埋头挖温泉,挖了半个时辰,许是觉得慢,一掌打下去土层被掀起一大块。
躺在凉塌上看书的李寻欢被震了下来,趴在地上揉了揉磕疼的额角,第一个念头是山崩了。
随后他看见杨逍扛着锄头进得院子里,头上都是土。

“温泉挖好了。”

李寻欢泡在温泉里闭目养神。
杨逍坐在他对面撒花瓣和香料,停了手搅一搅水面,波纹荡漾开,一直荡到李寻欢身旁。
李寻欢在水汽氤氲里睁开眼,那双眼睛雾蒙蒙的,迷茫地看向杨逍。
杨逍想,这锅肉汤火候到了。

什么叫白日宣淫。
什么叫鸳鸯戏水。

李寻欢趴在青条石上叹气,这种时候若是有位佳人在侧,该有多逍遥自在。
杨逍替他轻轻按揉肩背肌肉,舒缓他的神经。

要美人啊,我啊!

大言不惭。

李寻欢买了一朵绢花。
卖花郎说,公子是为夫人买的吧?
李寻欢想了想,回答,是啊!贤妻良母呢。
李寻欢把这朵绢花簪在了杨逍鬓边。
杨逍在睡梦中翻了个身,一把攥住李寻欢的手。
李寻欢挣脱不开,明白他是在装睡,一把拧开酒囊的盖子就要往嘴里灌。
杨逍瞬间睁开眼睛,抢过酒囊,悉数倒进嘴里。

是空的。

李寻欢促狭地看着他。
杨逍松开攥着他胳膊的手,轻轻按住他的后脑,低头凑了过去。
唇齿缠绵之时,李寻欢有了醺醺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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